于是陆薄言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苏简安戴着大大的遮阳帽蹲在花圃边,用工具熟练的除草翻土,和唐玉兰有说有笑。 他碰到她,能让她那么紧张?
经过这一折腾,苏简安又后怕又累,确实需要休息几天。 他站起来,不忘搂住苏简安的腰,带着她出了宴会厅。
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 “回来。”陆薄言叫住她,“没看见要下雨了吗?你去哪儿?”
“陈璇璇。”苏简安还是隐瞒了韩若曦,那是她们之间的战争,“她让我放过陈家。” 她不出意料的一脸迷茫,陆薄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瓣。
“你们确实错了,但是……我不能当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。”苏简安笑呵呵的起身,“耐心等等,警察叔叔很快就来接你们了,我先回家啦。” 他平时儒雅沉稳,然而要分手的时候,他就像在商场上出手一样,快、准,且狠,一点希望都不留。
她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好吗! 苏简安想起韩若曦和陆薄言衣裳凌乱地纠缠在一起的照片:“抢不过吧?人家有感情的。”
韩若曦知道陆薄言肯定会来,给陆薄言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餐厅了,她开了瓶红酒,边喝边等陆薄言,没多久红酒瓶就见底了。 却开始想他。
她永远成不了这样的女人。 可是不太可能吧?昨天陆薄言和她讲电话的时候那么温柔,难道说后来两人吵架了?
“好!”苏简安肯定的点头,“妈,我肯定不输给她们!” 感觉到空气重新进|入肺里,苏简安仿佛重生了一次,还没说话就先红了脸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陆薄言,你,你太,你太过分了!”
苏简安才不管他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,含着他的唇,故作纯熟的品尝,小手丛西装外套的衣襟钻进去,轻抚他的胸膛,连呼吸间都漏出无尽的暧昧。 旁人议论起别人的事情永远是起劲而又条分缕析的的,张玫听了忍不住笑,说:“我以为洛小姐对你真的死心塌地,没想到她有预备役。”
苏简安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,长长地松了口气:“我先带小夕回去了。” 另她意外的是,陈璇璇居然在外面。
洛小夕终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,瘫坐在地上,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,心脏的地方凉得像下了雪。 “这么说,你是体谅我?”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,说不出是愉悦还是哂谑,“那早上呢,让人白跑一趟去洛小夕家接你,也是体谅我太忙?嗯?”
但想起已经答应洛小夕,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队伍的末端,很快就引来前面几个女孩子的注意,坐在店里用餐的人也投来视线,他只能沉住气望着前面的队伍。 陆薄言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苏简安,看她吃得那么心无旁骛,谈判的空当问她:“很饿?”
她干干一笑,试图装傻推卸:“我……我没说我和小夕会在家睡啊……” 沈越川笑呵呵的跟上了陆薄言的脚步,坐到苏简安后面的卡座。
但今天睡得实在太过了,她忙翻身起来洗漱过后下楼。 ……
唐玉兰帮着陆薄言把苏简安安顿好,苏简安对这里很熟悉似的,一躺下就使劲往被子里缩,侧了侧身就把陆薄言的枕头抱了过来,唐玉兰没有丝毫起疑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房间没有一件苏简安的东西,只想着不要吵到苏简安睡觉,把陆薄言拉下去。 陆薄言动了动眉梢:“这个我早就发现了。”(未完待续)
苏简安被自己震撼了一下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行不行不行!” 那天她跟着妈妈到老宅去看唐玉兰和陆薄言,中午在老宅睡着了,后来被这样的电闪雷鸣吓醒,当年她还是苏家娇生惯养的小公主,吓得连床都不敢下,就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。
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 唐玉兰紧紧握着陆薄言的手,但最后还是点点头,一点一点地松开了。
陆薄言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,只有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。 苏简安紧了紧左手,莫名的有些失落,迈步出去追陆薄言,他已经在电梯里了,而电梯门正在缓缓阖上。